Amanda's big head
傳說對決
姓名:林姿廷
學號:4090C020

埃羅

人物介紹

"埃羅殺人了。

所有的人證和物證都指向了埃羅,而他偏在死者暴斃的當晚悄然失蹤。

誰能想到,這個柔弱且善良的少年,能幹出殺戮同僚、戴罪竄逃的事?

即便,他是一名獵魔者。

數年前,埃羅和相依為命的哥哥肯特,一起通過了魔法儀式的考驗。肯特是為了領主承諾的賞金,這能讓埃羅過上更好的生活;埃羅則是為了能陪在肯特身邊——對這個怯懦的孩子而言,哥哥就是生命的全部,所以他憑著驚人的忍耐力堅持到魔法儀式結束。

“這孩子的靈魂,遠比他的身體魁梧!”負責儀式的魔法師如實寫下評語。

然而肯特死了,就死在埃羅的面前。當那頭深淵魔物的爪子探向埃羅的時候,身為哥哥的責任,讓肯特用他強健的身體擋在了弟弟面前。魔法強化後的身體,使肯特擁有遠超常人的體魄,卻非刀槍不入。埃羅親眼看見,肯特的心臟被那只骯髒的爪子攪成了碎渣。

自那以後,本就內斂的埃羅變得愈發孤僻。幸好,一直並肩作戰的夥伴們,分攤了肯特留下的責任,對埃羅照顧有加。擔任南方軍團統帥的艾德蒙,更是將這個舉目無親的孩子視如親生子嗣。可是,埃羅依然無法舒展擰皺的眉頭——無論別人如何勸解,他一直認為哥哥的死是受自己連累。

這絕非囿於悲傷的自責,而是一種源於靈魂的直覺。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,他的腦海裡都會出現一個熟悉的聲音。

“走吧!離開這裡!否則你會害死所有人,包括你自己……”

惶恐的埃羅用毯子蒙住頭,這個聲音卻變得愈發清晰。反復幾次之後,埃羅終於發現,那個熟悉的聲音,竟然和自己的聲音一模一樣……埃羅不敢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,他唯一信任的人已經離開了。他知道,遲早有一天,自己也會離開這個世界,然後去和哥哥重聚。

他由衷希望那一天快點來到。

於是,埃羅躲起來偷偷哭泣的次數變少了,同時一改往日的內斂作風。尤其是作戰的時候,他變得暴躁而激進,甚至有些瘋狂。幾次戰鬥下來,“瘋埃羅”的別號不脛而走。

衝動意味著不守規則。埃羅的冒失舉動,常常將關照他的夥伴們也帶入險境。在他完成自我毀滅前,老元帥艾德蒙出手了:他將這個癲狂的孩子關入了禁閉室,讓他在獨處中恢復理智。

一番好意,卻讓埃羅飽受折磨。那個揮之不去的聲音,日日夜夜滋擾著他。事實上,埃羅白天不遺餘力地作戰,未嘗不是為了晚上能帶著滿身疲憊睡個好覺。

不過,埃羅沒有恚怪艾德蒙。恰恰相反,他心裡充滿感激,因為元帥是為了保護他和他的夥伴才行此刑罰。自兄長戰死後,艾德蒙便對他多加照拂,親厚之意有若親生子嗣,這讓埃羅破碎的心多少有了一絲慰藉。

可是,當埃羅剛走出禁閉室,便聽聞艾德蒙因積勞成疾、憾然離世的消息,他尚未癒合的心,再一次摔得支離破碎。

情緒崩潰的埃羅跑出營地大哭了一場。回營的時候,遇到不知其身份的幾名軍漢,見他身型瘦弱,便出言嘲笑,直到看他走進獵魔者軍團的營地,方才悻悻閉口。整個南方軍團都知道,從獵魔者軍團裡出來的傢伙不好惹。

埃羅沒有當場發難,他垂著頭、默默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。關禁閉的這些日子,他已想好要向艾德蒙吐露心中的秘密,尋求老元帥的幫助、讓自己得到解脫。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,他依然只能獨自面對另一個聲音的斥責。

“是你害死他的。接下來,你還會害死更多的人。”

“為什麼?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難道我是一顆災星嗎?”埃羅用顫抖的雙手捂住了臉頰。

“我們身上帶著某種東西,比黑暗更黑暗,比恐怖更恐怖。只要它還存在,就會一點點吞噬我們周圍的生命。”那個聲音回應道。

“你剛才說的是…我們?那你又是誰?”埃羅問道。

“我?我就是你啊!哈哈哈哈!”那個聲音狂笑了起來。

“那你可以不可以告訴我,我要怎麼做才能擺脫這個詛咒?”埃羅繼續問道。

“很簡單,只要你死了,他們就能活下去!”那個聲音輕輕地說著。

埃羅腦子裡一陣困意來襲,他突然發現,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時掐住了自己的脖子。“你…你要幹什麼……”帶著滿心的疑問,埃羅失去了意識。與此同時,他的瞳孔卻完全張開,變得猩紅而猙獰。

一個埃羅睡了過去,另一個埃羅醒了過來。

是夜,出言嘲笑埃羅的士卒暴斃於軍帳中,致命傷口是黑魔法師和獵魔者才能造成的暗影創傷,此時埃羅已不見蹤影。由於獵魔者的特殊身份,獵魔者軍團不得不站出來承擔責任,並派遣以士官瑞克為首的緝捕隊,前往追緝埃羅歸案。

追緝隊最終只帶回了埃羅頑強反抗、於交戰中失足墜崖的消息——按照懸崖的高度推算,埃羅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。他們隱瞞了埃羅在身體和精神上的異變,飽受爭議的獵魔者們,寧可獻出生命來表明自己的立場,也不想在暗無天日的囚牢中默默等待死神的召喚。

南部前線的交戰依舊膠著,這個小插曲很快便被人們拋之腦後。直至數百年後,一名行走於黑暗中的忍者,從山谷間救回了一位沉眠的傷者,埃羅這個名字才得以重現艾森諾。那位名叫亥犽的忍者記得,埃羅清醒之後說了兩句非常奇怪的話,

“我才是我!”

“我還是我!”